“陆藤如果要见你,也不用避而不见,为他的疯狂添把火也挺好的。”元程谨看他们将打狗计划补充的差不多了,又加了点燃料,他不惧陆藤搞事,就怕他临近退缩。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他妈有空老陪他玩啊。

“我知道。”江柏洲点头应下。聪明人之间对话就是省事儿,都不用点太透就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翌日,元颂跟父母一起坐飞机走了,江柏洲驱车回家时天空下起了雨。

眼看天气一天凉过一天,雨水似乎也在努力体验最后的绚烂,连绵雨丝越来越密集,将世界笼罩在阴霾里,将马路上的车又摆成了文斯不动的接龙玩具,哎,又开始堵车了。

江柏洲最近心情好,脾气也跟着温和起来,他曲着手指一下下跟广播里的音乐节奏敲方向盘,不紧不慢,刚分开就忍不住想元颂此刻在干什么,是睡着了,还是又缠着爸妈撒娇了?

广播里播放的曲子是他之前自己谱的,歌词还没找人填,前几天灵机一动想自己写,然后当礼物送给元颂。

因为对校园时代没什么好印象,他唱的歌几乎没有跟青春有关的。但自从知道自己和元颂的缘分起始,曾经的晦暗便再不值一提,因为十七岁那年,他就已经有了元颂的爱慕,那比什么都浪漫珍贵。

他有预感陆藤会找他,却没想到这么快。

江柏洲驱车慢腾腾挪动着,不时扭头瞅瞅外面的马路沿,努力回想和元颂初遇的场景,眉眼间温柔又得瑟。如此温馨静谧的美好时光却被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

“喂。”换做以前,他必定不会接陆藤的电话,来电是新号码,但内心隐约察觉就是那个晦气鬼,一接通,果不其然。

“有空吗?我们谈谈。”陆藤被江柏洲揍了,怎么说也该收敛些,但语气还是很自我又傲慢,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再下最后通牒。

江柏洲翻了个嫌弃的白眼,抬起左右在雾气蒙蒙的玻璃窗上写了个看不清晰的“颂”字,漫不经心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欲擒故纵,对方肯定没那么容易打发。

“你不来会后悔的。”

这下陆藤也不装了,确切来说在江柏洲揍他那天起就彻底撕下伪装,此次来电,不过是再警告江柏洲一次,告诫他悬崖勒马,或许还来得及。

可惜,人家根本不怕,甚至厌恶之意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