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的嘛。”元程景靠着梧桐皱巴巴的树干,眼睛遥遥看了远方一眼,抬手灌了一口香槟,回望元程谨时嘴角还勾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开心是装得,自然保持不了多久,他快速垂下目光转移情绪,生怕一不小心被窥探到狼狈。
“他获得幸福了,这就够了,不是吗?”
香槟一饮而尽,元程景将彻底空掉的高脚杯郑重搁在旁边的长桌上,抬手理了理西装衣摆,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往日的精英派头,他笑意盎然地走远,继续去负责今天的迎来送往。
“傻瓜。”
元程谨心情复杂,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心疼大哥是真,为元颂高兴也不假,有些事终究是天意难参,非人力可为。
婚礼一直持续到黄昏十分,火烧云染满天边,霞光满布,橘色夕阳坠落西山,像贪玩不愿回家的孩子,拼命发散着最后的光和热,为今日的喜宴添彩。
江柏洲和元颂在众人簇拥下笑着、闹着,肆意尽兴,满目深情,此情此景,哪怕他日垂垂老矣也必不会忘。
晚上,俩人入住在庄园布置的新房,闹了一天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看看自己的恩爱伴侣了。
从一起洗澡时江柏洲就各种撩拨不老实,仗着身份升级,花样百出,闹得什么都经历过的元颂都臊红了脸。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柏洲这么会玩不要脸!
“停!停!不做了!”折腾到半夜,江柏洲也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元颂抱紧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一直退到床尾戒备地看着还要拿套的某人,瞪眼表示不干了,再撩拨孩子,孩子就跑路睡沙发!
“好吧。”□□的江柏洲扔掉手里的塑料包装,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看元颂还坐在原地不动,伸手过去要拉人家,结果遭对方厉声拒绝!
“别过来!”元颂倏然挺直脊背,显然是不信任对方。呸,说得好听,刚才哄骗人几次了,他可不能再上当,“先,先歇会儿。我们,聊会儿天!”
“新婚之夜、盖着被子、保持距离,纯聊天?”
不知道江柏洲是不是故意的,元颂提醒他盖被子,人家就说热根本不肯盖。元颂只能强迫自己,只看脸,别乱看,不然一会儿又滚到一起,都说不清谁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