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没把经过说给他听的,只是扯起个苦笑:“可能失恋了吧……”
“失恋啊——我有经验啊…”白鹤一扶着他朝学校后花园走去。
打铃了,第三节 晚自习开始,两人坐在长凳上交谈起来。
说是交谈,实际上就是白鹤一单方面讲话,讲述着属于他的故事。
听后就只有一个“惨”字。
“你看到我手腕上的疤了吧?就是为他自杀的,我当时真的很爱很爱他,以至于当我知道他对其他人的好与对我的好,毫无差别时,我气疯了,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但我又一想,或许是我哪里不够好,让他不能区别对待,我恨我自己,我割开了我的手腕,看着血液流出,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痛,我觉得很舒服,我很满足,后来被家人发现带去医院抢救,做了检查才知道我有抑郁症了。”
白鹤一叹了口气,摘下他的手表,“治疗期间,我也想通了很多,抑郁症嘛——这个东西说简单呢,也不简单,每年都有那么多人因这个死去,说复杂呢,也就是患者的心病没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以前的我很后悔,后悔要给自己留这个疤,现在我不觉得了,这个疤可以时刻提醒我,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眼前的这点儿苦算什么呢?”
江琛默默地听着,不自觉地去摸了摸白鹤一那道疤。
是啊——
就失个恋,被玩了一次,那么难过做什么。
白鹤一刚开始有点想缩回手,但随即又把手腕向江琛那儿一递,让他摸。
“现在好些了吗?”江琛的眼睛酸得不行,泪花又出来了,他只好忙闭上眼把泪逼回去。
“还在吃药,不过已经好些了。”白鹤一抓住附在伤疤上的手,“你都这样了,还在考虑我。”
江琛用还在食指去勾勒疤的轮廓。
白鹤一问:“初恋吧?”
“嗯。”何止初恋,第一场暗恋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