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跟着点头,“我姐已经接受了,就是我姐夫不同意。”
“两个男的?还能接受?不像话!”一直没说话的江文清突然开口道。
江亦明解释说:“爸,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开放了。”
江琛垂着头,知道父母都在帮他说话,眼眶湿润得看不清手机屏幕上跳出的祝福语。
这世界有多少公平可言,人的内心有座天平,以自我视角去衡量万物,但往往忘记人是独立的个体,这个标准永远做不到统一。
二月又下了场雪。
这儿的雪不比南京的大,像不洗头的人薅头发落下的头皮屑。可当地人对雪有着过分的执念,在微博上的又霸占了一条热搜。
江琛点开微信和□□,看到的也全是好友发的雪景,可何川的朋友圈依旧一干二净。
干净到两个人像不曾认识。
唐淼扎着丸子头,白色吊带长裙内搭了个黑色打底衣,再套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琛琛,走!我们去庙里!”
“去庙里干什么?”江琛问。
“去拜菩萨呀!”唐淼今天没刻意化妆,光淡粉的口红就很显气色。
“就我俩吗?”江琛不知道老妈怎么突然来兴致要去庙里祈福,反正呆在家里也无聊就跟着一起去。
“你爸在停车场等我们呢!”唐淼挽着江琛的胳膊又说:“怎么穿这么少?再去加几件衣服!”
“哦。”江琛听话地回房间,再套了件黑色针织开衫。
历经两小时的车程,到了山路那段实在开不进去了,堵了半小时,车子就没动过,江亦明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唐淼和江琛走去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