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艾许垂头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江琛的手腕上,“啊!还戴在手上的啊?”
缠在手腕上的链子还是那两个字。
那两个恨不得刻在胸口的字。
江琛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说:“我知道他已经没戴了。”
“何川来学校滴酒不沾,前年十一月二号吧?他喝了个烂醉。我们把他扶回寝室。等他酒醒了,说手上手链不见了。十一月的南京他穿了一件单衣,跑出去找手链。我们不放心,一路跟了出去,找了几小时都没找到,他又一言不发地回了寝室。”
江琛知道何川再难过,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他想张口说什么,但喉咙被堵住了一样,痛苦得讲不出一个字。
“十一月二号是你们恋爱纪念日吗?”裴艾许问他
“不,不是。”江琛胸口堵得难受,千斤碎石压着一颗震动的心,心跳动一下,碎石随即抖动跳起再以相同之力砸回去。
他几近缺氧,深吸口气才说:“是我的生日。”
“哦。”裴艾许继续说刚刚讲的事,“寒假过后,我无意中看到那链子,我问他是不是找到了。”裴艾许顿了顿,“他说回去重新买了一条。”
裴艾许又看了眼江琛的手腕,“但是他再也不敢戴了,他怕弄丢了。”
“哦,还有,你送他的护身符,除了洗澡,他二十四小时都带在身上。”
江琛有些诧异,“我从来没送他过护身符。”
“那就不知道了。”裴艾许撇嘴,耸耸肩。
“你帮我传个话吧…”江琛消息发不出去,又不敢给何川打电话,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链子丢了也不要紧。”
人一直在这儿。
裴艾许把目光移开,直勾勾地盯着江琛的眼睛说:“我不会帮你们传话的,要说你自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