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中年人反复念叨着,又喝下了一口他喝不惯的洋酒,继而从裤袋里掏出半包烟,抖搂出一根后放回口袋,又在身上摸索了半天,这才终于正眼看了在场的其他三人。
他转转手上的烟,冲钟寒微抬下巴:“二弟,借个火。”
钟寒重新戴上口罩,摆手:“我戒了。”
那人继而将目光投向余臻。
余臻正诧异地打量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余臻立刻将头摇成拨浪鼓。
“伯父,那个我也不抽烟。”
余臻内心再次承受了不小的冲击。
这个人管钟寒叫二弟,那他岂不是……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钟楚杭,只见钟楚杭神色戒备。
这个关系并不难顺,钟寒的大哥,应该就是钟楚杭的父亲。
余臻试图从他保养得不太好的面孔中找出与钟楚杭相似的痕迹。然而,上了年纪的五官有些走样,再加上常年的烟酒腐蚀,更是使他的气质和钟楚杭相去甚远。
余臻硬是在两人身上看不出一丝重合的痕迹。
钟严借火无门,只能将目光放到了在场的最后一人身上,刚张嘴,“……”还未开口,却被钟楚杭打断。
“如果你想抽烟,可以下山。”
语气毫不客气。
其实从他出现,钟楚杭就没有过好脸色。父子俩的关系可能不好,这点余臻也隐约猜到了。但万万没想到对谁都以礼相待的钟楚杭,对他爸爸会是这个态度。
钟严可能也没想到许久不见的儿子,回老家第一件事不是来看他,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一副连见都不想见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