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话里话外,一直在透露一个消息,奶奶的情况很不好。
鹿屿虽然对肿瘤不了解,但也知道良性和恶性,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旦恶化,基本上……就是没救了。
从医生的值班室出来,鹿屿去看了眼奶奶,见她还在睡,就走到医院外面。
鹿屿买了烟和打火机,抽了一根出来放在嘴里点燃。
烟熏得他眼睛有点疼,鼻子都跟着一起酸了。
鹿屿没有给大伯打电话,而是先打给徐松,让他帮忙联系成都的医院,办理转院。
徐松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乱,没有多说,挂了电话之后就直接去联系医院。
鹿屿握着手机,电话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大伯,怎么和鹿雯他们说,甚至连他自己的脑子也是乱的。
最后他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又说了些什么。
直到他的手机再响起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这里站了很久。
“小屿你在哪?我们到医院了!”大伯说。
“我在……”鹿屿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又嘶哑,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我在医院旁边的小卖部这边,你们去住院部楼下等我,我去找你们。”
鹿屿动了动站得酸疼僵直的腿,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揉成一团的烟盒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