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燕走到柏树下,问方庭珩:“剧本怎么了?”
“我想问……”方庭珩和谢堂燕一样高,相貌英俊,宽肩窄腰,睫毛细密,看上去文雅温润,眼神莹亮地看着谢堂燕时,显露出迫切的求知欲,“是您在帮我吗?”
“不是。”谢堂燕揣在口袋里的手指贴在一起,手心汗湿,他知道方庭珩鬼精鬼精的,没想到这么敏锐,他忙不迭地撇清关系,装作疑惑的模样,“我为什么要帮你?”
“……”谢堂燕问到了关键问题,方庭珩同样想不通,谢堂燕为什么要在暗中帮他,谢堂燕捧人风格一贯张扬高调,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见不得人的事了?
说多错多,谢堂燕后退一步,打算溜走:“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他看向方庭珩,忍不住多交代几句,“我看了《挂钟》第一集 ,你演的不错。”说完,落荒而逃。
方庭珩看着谢堂燕匆匆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乖巧又狡黠的笑,活像捡到一根燕子翅羽的狐狸。他在心里咂摸几遍谢堂燕的夸奖,兴致高昂,坐回矮凳上,用剧本挡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短短几句话,吓得谢堂燕不敢再多待,拽着曹学士离开福佳养老院,说:“你这个项目的宣发我帮你联系。”
“多谢燕少。”曹学士眉开眼笑,金燕子看好的项目,稳赚不赔,“您晚上有局儿吗?”
“有的,日后多联系。”谢堂燕低头看手机,“我先走一步。”
“您慢走。”曹学士说,“改天有时间请您吃饭。”
“行。”谢堂燕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怎么这么高兴?”张享纳闷地问。
“很明显吗?”方庭珩问,他想了想谢堂燕心虚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遇见个有趣的人。”
张享的表情如临大敌:“你喝多了?”
“……没有。”方庭珩眯起眼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到谁的戏了?”
“还有两场郑承宁的。”张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