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会儿天,从顾绒齐说到北泉路口的老字号又谈到共同的母校,最后聊到最近的新闻时事,话题跨度很大,最后一个话题聊得多一点,其他的都是寥寥数语。

两人都没有硬找话说,各自发表感想,想接就接,不想就沉默或跳过,所以聊天时长很短暂,胜在轻松愉悦。

不再聊天后徐正阳打开车载音响,放一首低缓的老歌。

车子开下高速,又走了七八公里颠簸的潭石路,越开越偏僻,好车这样开挺糟蹋的,底盘偶尔擦得咯咯响,余遂都替他心疼,但徐正阳一点不再乎,偶尔问一句余遂走这边还是那边,方向对不对。

开进林深的地方,徐正阳的车被哨岗拦住,最终只放行余遂,徐正阳说在外边等着他,余遂没婆妈点头说好。

徐正阳把车挪到路边,放了椅背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上面抱着手机玩斗地主。

这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徐正阳看到有车子把余遂送到大门口,他收了椅背坐起来,那头车上跟下来两个人,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中年男人和余遂停在车头交谈,徐正阳听不见任何对话,但这样的余遂他是陌生的,很难具体的形容,只是一种气场和感觉,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余遂的认知带着偏见和浅薄。

余遂走近徐正阳的车子,两人眼神对碰后余遂上车,车子开了一段路徐正阳才开口,淡淡问余遂,“要听音乐吗?”

余遂刚从一个复杂的问题里抽出思绪,突然听见有人问他要听音乐吗,他偏头看徐正阳一眼,对方冷俊的下颚微抬,目光直视着前方。

余遂收回视线,好像车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很容易尴尬,于是点头说好。

老情歌低缓的唱,偶尔几句高潮又是撕心裂肺的吼,徐正阳喜欢听苦情歌是吗?余遂脑子里下意识反应着。

车子开上高速,离城区越来越近,余遂问,“你下午还有事吗?”

徐正阳看他一眼说:“没事儿。”调低了音乐声音。

余遂问他,“一起吃顿饭?”

余遂知道自己人情还得还太急太刻意,但没办法,他找不到以后能和徐正阳一起吃饭的合适机会,而且算来他已经吃了他两顿饭,是该请回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