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局说的是他亲儿子魏业征,年纪跟荆诀一般大,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国。
“魏局,您不说裴吟的身份,我只能自己审了。”荆诀强调道,“他有重大作案嫌疑,必要的时候需要拘留。”
魏局老脸气的通红:“你又跟我耍什么脾气!他一个警察,他有什么作案嫌疑!?”
荆诀目光没从魏局苍老的脸上偏移分毫,他盯着魏局,说:“您是不是忘了李辰刚跟我是大学同学。”
魏局不悦道:“那又怎么了?”
“魏局。”荆诀低声说,“李辰刚上次来医院看我,跟我说了他在查的案子。”
魏局脸色一怔,随后怒道:“早就说李辰刚那嘴跟个裤腰带似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知道!回头我就跟老陈说……哎,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荆诀悠然道:“您要是觉得这么打岔有用,您就继续。”
“我打什么岔了,这把你能耐的,要不咱俩换换位置,以后你坐我这儿?”
这是魏局的惯用手段了,说不过荆诀的时候就拿身份说事儿,因为实在是拿荆诀没办法,但也不忍心看着荆诀成天郁郁寡欢,魏局沉默了一会儿,只好说:“不是不让你管图亚这条线。”
荆诀闻言神色果然有了变化,魏局又说:“但你自己说,就你上回那个状态,谁敢再让你指挥?”
荆诀保证道:“我保证不因个人情绪造成任何除我之外的人员损失。”
“损失你也不行!”魏局气的吹胡子瞪眼,“咱们历城分局让安城分局压多少年了?你这才给警队长了几年脸,就着急去见阎王了?”
荆诀:“魏局。”
“荆诀,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上回你捡回一条命,不是你能耐,是你命好,你以为再来一回你还能活着回来?还能坐这儿跟我吆五喝六的?”
荆诀长吁一口气,妥协了句:“您直说吧,怎么能让我复职。”
“首先得等你身体完全恢复——”魏局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立刻翘起二郎腿,手指点着桌面说,“其次嘛……就是你队里必须有个能管得住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