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你医药费。”荆诀莫名道,“你还想让我怎么负责?”
裴吟眼部肌肉一下放松,圆杏仁变成了扁杏仁,他低低地“哦”了一声,像是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缆车内突然安静起来,裴吟侧耳去听,几乎可以听见窗外落雪的声音。
直到“咣当”一声,缆车在不算轻微的摇晃后骤然停下,荆决眼神一变,跟正好看向他的裴吟撞上目光。
这似乎是一个定律,每当荆诀和裴吟无声的四目相对后,都有一件坏事发生。
裴吟看着荆诀紧接着接起来的电话,目光下意识投向缆车以下,他想,万一这是人为的,万一这是那个要杀他的人动的手,他得保证荆诀可以安全离开。
裴吟听见荆诀“嗯”了几声,最后在一句“知道了”声中挂断电话。
裴吟环顾四周,目无所获的视线被迫收回,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头,问:“怎么回事?”
荆诀仿佛是遭受到了重大打击,脸色都变的僵硬起来,他看着缆车外不再变化的景色,吁了口气,说:“停电了,发电机受到暴雪影响,缆车停运三十分钟。”
裴吟眼皮一抬,刚刚蹙紧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荆诀声音一沉,说:“忍着吧。”
裴吟睁着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看着荆诀,片刻后扭过头,没对荆诀做任何回应。
因为他对荆诀的话并不认同,“忍”这个字用在他身上也并不恰当。
“警官。”裴吟看着窗外,缓缓道,“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吗?”
荆诀没立刻拒绝,他也在观察窗外的情况,就随口接了句:“聊什么?”
“随便,瞎聊。”裴吟毫不避讳地盯着荆诀,说,“比如你家冰箱那水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