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一到嘴边,裴吟又觉得都是放屁。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跟一百个人说,一百个人都不会信。
事实是他刚跟荆诀卖完惨,转头要债的就找上了门。
裴吟低着头,苦笑一声,说:“算了。”
“我先走了警官。”裴吟说,“一会儿我就把钱还上,万一还有不要命的来打扰你,你再给我打电话。”
裴吟将所有难过埋在心里,回头冲着荆诀笑了笑,说:“随叫随到。”
裴吟就这么走了。
荆诀大约在三十分钟后离开,但他并不是去追裴吟,荆诀上了车,一脚油门,没四十分钟就到了魏局家。
魏业征当时刚洗完澡出来,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看见荆诀,慢吞吞地说了个“嗨”字。
“你是来找我的吗?”魏业征问。
荆诀直接问:“魏局呢?”
“我爸?”魏业征看着荆诀那副着急样儿,转身说,“等我换个衣服,我去给你叫。”
魏局五十四岁“高”龄,就是这么被人在半夜九点叫下楼的。
魏局穿着一身印花的珊瑚绒睡衣,看着荆诀,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
“你怎么了来了?”魏局端着自己的茶缸,往他身后看了看,狐疑地问,“就你自己,小裴呢?”
荆诀说:“我来问您点事儿,打您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