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闻汪德的猜测,良久没有说话,仔细回想着傅恒这些日子在自己跟前的模样,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汪德一如往常,跪在地下不敢说话。
皇上沉吟片刻,只道:“傅恒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这件事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这般未尝不是好事儿,只要他愿意将初瑾让出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朕随他挑!”
人一旦对某种东西渴望起来,就会变得不管不顾。
他确信傅恒不敢把这件事闹大,若是闹大了,富察一族都会跟着完蛋,他也确信傅恒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傅恒向来心疼皇后的……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思及此,皇上索性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来:“汪德,你差人将傅恒喊来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若傅恒亲口将这事儿告诉初瑾,她的丈夫要将她拱手相让,初瑾定会心如死灰,到时候自己再好生劝慰,温柔相待,初瑾定会对自己一心一意……自古以来,这种事儿难道还少了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激情澎湃,一刻都等不下去。
傅恒原下值刚要回家去,见皇上差人来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今一早他收到了崔佳侧福晋的密信,知道事情越来越糟,已经与他所设想的出现了偏差……
可皇上是君,他是臣,只能顺从跟着太监前去御书房。
皇上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待傅恒请安后只招呼傅恒前来看内务府新送来的一尊汝窑富贵牡丹纹瓷瓶,“……你来看看,这花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