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别做这种蠢事,”宋玉祗心有余悸地抱着他,生怕一撒手,那人就消失了,“我知道你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你漠视别人即将遭遇的危险,但至少下回在冒险之前想想我。”
“我错了,真错了,下回绝对不会了,再原谅我最后一次。”
“每次都这么说,你最好是真的最后一次。”
“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刚刚听到许裔安被淘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怪事。”姜惩停下脚步,拉着宋玉祗说道:“我记得殷故似乎说过类似于他是游戏主办人这种话。”
宋玉祗想了想,“他的确说过许裔安是主办人之一,许裔安自己也承认过。”
“在许裔安的计划里,应该是不包括自己会作为猎物被他杀死的情节的,所以他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好像独立于游戏之外,从来不曾参与到游戏里,只在风平浪静时鼓动人心,但是身为主办人之一,理应有着种种特权的他却在游戏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就丧了命,我想会不会有其他主办人也参与到这场游戏里了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只要对方有意隐藏,我们就很难揪出这个人。”
“我倒是有个怀疑的人选。”姜惩伸出三根手指,清点了三个条件,“首先,这个人必须经济实力雄厚,才能撑得起这么大的排场,其次,他能在原本属于程氏和骋圣的地盘上做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与之关系匪浅,最后,他很可能是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
宋玉祗眯着眼睛,盯着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你是觉得有人隐藏了行踪井参与了这场游戏,的确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我们也确实到现在都没有条件确认哪些玩家是冒名顶替,又有哪些玩家从来没有出现在人前,想要筛选出可疑的人员井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根据游戏规则设定,在游戏过程中除非玩家本人透露自己的身份或被其他人揭穿,基本没有暴露的可能,你有什么头绪吗?”
姜惩沉吟良久,“有一个,但是有点冒险。”
“我拒绝让你冒险。”
“只是一般般危险。”姜惩的视线移到鬼屋之外,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沉然道:“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在于殷故,以及他从未打开过的201房,如果他一直假装被许裔安控制,但事实上却能游刃有余地掌控整个游戏的进程,就很可能依附于另一强者存在。”
“你是说,你怀疑……”
宋玉祗及时收口,以免接下来的话触及那人的痛处,但姜惩的反应却比他想的要坦然,“就是你想的那样,既然他一直想见我,那么在他的目的达成之前,就没有弄死我的理由,反之我如果一直不能如他的愿,就只有等到人们自相残杀,幸存者所剩无几时游戏才会结束,那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看着宋玉祗眼中仍有犹豫,姜惩无奈道:“小玉子,姜誉不在乎的东西,我在乎,他想毁掉的美好,我想留住。”
宋玉祗叹息着苦笑道:“我哪儿阻止得了你,你想疯,我便陪着你疯,但是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
姜惩主动贴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意外的,宋玉祗没有回应他的热情,只是用那种饱含深情与悲哀的眼神看着他,让姜惩感到无地自容。
他明明,那么爱他。
“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必须给出让我接受的答案,我才能让你去。”
突如其来的称呼转变让姜惩愣了愣,他微微低下头,含住了那人的喉结,每一次的近距离接触,都能感受到炙热的爱意,让他一次次沉沦在爱/欲中,甘愿失守。
他知道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在感受到那一丝轻微的颤抖与情不自禁的吞咽动作时,他紧紧拥住了那人。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还是让你亲口问出来会更好吧。”
“你会为了我留下吗?”
“也许不会。”
宋玉祗的心几乎是在瞬间沉底,不知所措地抱着那人,怕他随时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