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和宋玉祗虽然看起来处在弱势,却是在场为数不多的警察,等到游戏结束,幸存者离开立场后势必会受到警方的怀疑,到时这两人就是辅助脱罪的最合适的对象,反之他们若和其他参与的玩家一样死在这场残酷的猎杀游戏里,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给了宋玉祗挣脱开的机会,踹开了在身后钳制他的人,拖着将他两手捆绑在身后的绳索力战抓捕他的人。
殷故的嘴也没闲着,一边与姜惩对峙,一边命令道:“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制住,姓宋的不必留活口!”
他这话让在场某些亡命徒下了决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两个警察断了所有的退路,其余人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出卖了同伙都没有好下场,抉择就在一念之间。
宋玉祗踢开两个死赖着他不肯撒手的人,心知缠斗下去对他们都不利,试着拉出姜惩先脱身。
但那人在压着殷故的同时也被对方反制着,两人谁先撒手都会给对方留下破绽,因此谁都不肯先示弱。
姜惩用膝盖压着殷故挣扎不已的两手,掐着后者的脖子,强忍着疼对宋玉祗喊道:“走啊!快走!!”
他撕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打湿了殷故的脸,那人为了反抗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两手被桎梏着动弹不得,也要猛地抬起头来撞击那人的伤处,一次,两次……
忽然,现场的骚乱声戛然而止,只听得姜惩忍痛的喘息与细微的呻/吟声。
察觉到异常,随即额头一凉,殷故停下了动作,抬头正见宋玉祗用那把混乱中被姜惩踢远的左轮手/枪顶着他的头。
任何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都会本能地做出自保的反应,殷故也不例外。
他泄了气似的仰倒在地上,停止了所有的反抗,而宋玉祗则是环着姜惩的腰,一把将他从殷故身上抱了下来,紧紧揽在怀里,亲吻着他汗湿的额头。
“好了,哥,没事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的行为,和需要被抓进局子的反派没有任何区别,过后如果这段监控录像被人举报到局里,我都没办法帮你开脱……哦,忘记了,我自己也算半个通缉犯呢,那我们两个半斤八两,配,绝配,天仙配。”
宋玉祗被他逗笑了,看他也属实不像有麻烦的样子,才算放下心来。
制服了一个殷故,还有好几个随风倒的墙头草,宋玉祗朝他们投去了一个眼神,这些个几次进宫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动两手抱头蹲去了墙边。
就在两人要松口气时,忽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地动山摇。
姜惩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赶在殷故有所动作前再次按住他,解下了系在他腰间的遥控器,又把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翻了个遍,确认没有其他具有威胁性的东西才放开了他。
失去了唯一筹码的殷故从优越高贵的白金猎人一跌成了普通玩家,甚至有可能被属于同一阵营的猎人玩家觊觎性命,可说待遇是云泥之别了,认清现实的他倒也没恼羞成怒,扶着震动中被撞晕的头,艰难地坐起身来,双目无神,颓然注视着二楼空无一人的平台。
“刚刚的爆炸不是我干的。”
姜惩按着胸口的伤,龇牙咧嘴地回道:“我知道,我的人干的。”
刚说完,平台的栏杆后就露出了个脑袋,眯眼一看,居然是曹瀚。
“没事吧姜副,我真不是故意拖延,那玩意儿我不会用,研究了一会儿才放出响来,没耽误大事吧?”
“大事?你再晚个两秒,现在谁躺在地上还不一定呢。”姜惩心道这小子刚刚在上面给他打手势那信心满满的样可看不出来在技术上会遇到这么大的困难,“算了现在没空和你争这个,你在上面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吗?”
“在他房间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药丸,不会是毒/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