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挠了挠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婉拒这个机会,在我看来,调查真相可比自己升官发财重要多了,当然,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翻看着江寻个人档案的宋玉祗摇了摇头,“不,他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他婉拒了这个机会……或者说,是延期了,省厅向他发出邀请后,他并没有立刻同意,五个月之后才应约回到雁息。”
温思南解释道:“没错,他其实放弃了那个机会,那五个月内,他在长宁遭到排挤,几次出任务都被人从身后放黑枪,侥幸没死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打算置他于死地,只是想威胁震慑他,并且每一次都找不到有人针对他的证据。其实江寻不是个会在意这些的人,他会选择离开长宁,也提前问过了我的意见。”
“为什么?”
“他在长宁的调查不会再有更多的进展了,有人在限制他、压制他,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必要担着生命危险久留,他在省厅能有更多的资源和门路,又何必在长宁踌躇不前呢。”
姜惩点头表示理解。
“他到了省厅之后没多久,‘17’的人便开始接触他,在他之前,‘17’就在省厅布下了一些眼线,通过这些人,江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庞大且恐怖的组织。”
“既然‘17’能把手伸到省厅,又何必从头培养一个江寻呢?费时费力不说,这个人还未必会听命于他们。”
“或许他们需要一个稳定,并且身居高位,能为他们提供有力帮助的内应,或者说,是楔子,在江寻之前,他们能拓展的人脉能力有限,最多只能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很难接近核心,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人来替他们完成难度更高的事情。”
听了温思南的话,宋玉祗蓦地看向姜惩,对上他愕然的目光,起初姜惩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明白那人想到了什么。
——姜誉。
在此之前,姜誉也一直在用暗中监视培养的方式接近他,只是比起“17”的手段要显得拙劣许多,刚好姜惩又是块相当难啃的硬骨头,想从他身上剔肉,除非两败俱伤。
可惜他们父子斗得太厉害,姜誉在验收自己的成绩之前就已经功败垂成,以至于姜惩对此并没有太多感受。
难怪姜誉总是在强调,希望姜惩继承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