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们都在这儿炼丹修仙,这与世隔绝的日子过着舒心,肯定能长命百岁啊。”
回归自然的感觉让姜惩觉着身心放松,整个人都软在了宋玉祗身上,忽听林间一阵异动,宋玉祗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是一只通体黝黑的松鼠抱着松塔在地上好奇地盯着两人,见他们也停了下来,叼起松子便跑。
没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也许是并不怕人,耐不住好奇心,又朝着他们爬了几步。
姜惩下了地,向那小家伙伸出了手,就跟逗弄锅包肉和地霸似的搓动着手指,果然松鼠跑了过来,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小嘴飞快地嗑开了松塔的壳,将外皮全都丢在了姜惩手里,扭头跑了。
“嘿!没有你这么干的,什么玩意儿,气死我了!”
姜惩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就要往林子里去,宋玉祗赶紧把他抱了回来,蹲在地上,让他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刚下过雨,山地滑,你要是在这儿摔上一跤,我这几天可就有得忙了。”
“我也没虚到那个份儿上吧……”
宋玉祗低头看着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昨儿个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那时候我怎么说的。”
“你说……不行了,虚了,老公好棒,把你榨的一滴都没有了,让我快点……”
“你还好意思说!自从你变身了以后体力比以前好上三倍,我能遭得住才怪!要不是你还顾忌家里那两只会自己开门的猫狗,真担心我要被你干/死在床上,这可不算殉职的,一点儿都不光荣。”
宋玉祗皱起眉头,脸色一沉,姜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给人顺了顺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哎哎哎,疼疼疼……骨头,又疼了。”生怕被他唠叨上半个小时,姜惩龇牙咧嘴地演起了戏。
果然这一嗓子嚎出来,那人就顾不得追究他的错了,背起他便冲进了客房。
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室内没什么多余的摆设,相当朴素,床榻也仅仅是铺了一层草席,看上去很干爽,宋玉祗从柜子里翻出了新晒的被子,出门打了热水回来,把姜惩里外洗了个干净,换了身舒适的衣服便把他塞进了被窝。
“冻坏了吧,大腿都凉了,就你这样,我都不敢放你出去疯玩,在屋里好好带孩子吧。”
“你这样搞得真像是我在坐月子了,哎,咱儿子们呢,让人抱哪儿去了。”
“别急,丢不了,我先给你把腿揉热了,不然走那么多山路,晚上会疼的。”
宋玉祗倒了些红花油帮他按摩舒展着筋络,习惯了被他照顾的姜惩就往床上一躺,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滚了滚,造作地“哼哼”两声:“冷……”
“还冷?我去找张电热毯给你铺上吧,山里雨后是寒,你把被子盖严了,我马上回来。”
“不要那个……”姜惩往里蹭了蹭,拍了拍刚腾出的空位,一搂宋玉祗的脖子,耳语道:“……要你。”
“可别在这儿勾引我,让师父知道了,我是要挨打的。”话虽这么说,可他落在那人腿上的手却不像嘴这么老实,凑近了就悬在距姜惩咫尺之处,还真就做出了一副清心寡欲的清高样,硬是不肯贴过去,就等着那人自己亲上来。
气氛正暧昧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师父!你看宋师兄啊,道门不让亲近女色,他倒好,亲了个公的,你看看……”
这人门都没敲一声就推门进来了,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就这么跟师弟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半晌。
“……这,这怎么还真亲了。”
话音未落,门边突然冒出来好几个脑袋,其中一人“哦哟!”一声,当场掏出手机对着不知所措的两人“咔嚓”拍了两张,翻了半天都觉着效果不够好,干脆靠近几步把自己也拍了进去,剪刀手顶着下巴,完美挡住了他日渐圆润的面部曲线。
“诶嘿,这下发朋友圈不怕没人给我点赞了,快快快,静予,静和,秒赞安排一下,我发了我发了!”
“安排上了安排上了!师叔,这回我比静予师兄快!”
“干得漂亮,那今儿个静予多劈一天柴啊,不许耍赖。”
“师父!!”
突然出现的几人把姜惩看的直发愣,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混乱间,宋玉祗已经给他掖好了被角,悄无声息掩盖掉了证据,无奈地摇了摇头,“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武当挂长单时带我的师父,道号师灵,你不是门中弟子,叫陈道长就好。”
姜惩下地给人行了礼,心道在市局的时候还让自家狼崽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几天师父,这下遇上真师父了,他倒有些怂了。
陈师灵一摸他的手便惊叹道:“哎呀不得了,这位施主骨骼轻奇,可是练武的奇才,要不要跟着贫道修行几年,保准你在武艺上大有精进,到时候这帮徒子徒孙都未必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