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过年,怎么,不欢迎?”姜惩跟他一直不对付,缅甸一行过去后,关系是缓和了不少,但彼此说话还是带着刺。
“那当然,本来这个年是二人世界,突然double了谁能乐意。算了,来都来了,别闲着,帮忙把车里的年货搬一搬,等下一起做饭,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姜惩指着萧始就要开骂,江倦幽幽在旁补刀:“我已经几个月没吃过一顿正常的东西了,你们能来帮忙不是解放了他,是拯救了我……”
这话听出了一股子委屈的意思,姜惩狠狠剜了萧始一眼,便拉着自家狼崽子进厨房了。
萧始脱掉外衣,抖去了一身冷气,靠近来摸了摸江倦的头,“还有点儿发热,难受吗?”
“还好。”
“难受了一定要吃止痛药,布洛芬是非甾体类抗炎药物,不会产生依赖性的,就算不想听我的话,也要听医嘱。”
“说得好听,还不都是你。”
“那是,换了别人来做你的主治医生,我不放心,你也不安心啊。”
江倦面无表情,“我倒是情愿能有个不总把手往我裤子里伸的主治医生,敢问你们澳洲的大夫都是这么和病人接触的?我记得我只是受了外伤,并不是要治疗什么男科隐疾吧。”
“嗯哼,这不是我的强项,我也不好乱下诊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再这么忍上十天半月,性/功能憋出问题的人一定会是我。”萧始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人,向他贴了过去,想尝试去触碰那人血色浅淡的唇,“明年,你愿意靠近我一点吗?我主动,不会累到你的。”
江倦久久凝视着他,难得一次没有果断地推开他,反犹豫了半分钟以上。
萧始觉着有戏,按捺不住悸动,又想继续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鼻息间涌入一股腥气,江倦脸边忽然多出一个青灰色圆瞪着眼,大张着嘴的鱼头,随着这条六斤多的大鲤鱼挣扎的幅度,往外溅出了几滴血水,鱼鳃还微弱地翕动着,俨然一副将死之相。
“你有病吧!我们在这儿温存着,拿条死鱼过来捣什么乱,大过年的,非让我骂你两句才好受?”
姜惩这暴脾气当场甩了拖鞋,一脚踏上沙发,好险没把萧始踹翻在地,“你说什么呢狗东西!我来问问阿倦想吃清蒸还是红烧也碍着你了?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把他……”
“你放屁!没你我俩照样能成,你以为自己起到什么正面作用了吗?再说受伤的人不能吃油腻这不是常识吗,要么清蒸,要么炖鱼汤,别磨叽了,赶紧做饭去,把阿倦饿出个好歹你担待得起吗?”
“哦,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当初恶事做绝丧尽天良的时候了?知道他是病人还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你还有半点儿责任心吗?不行,越说越来气,阿倦,要不你别跟他过了,和我回家,把他踹了,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江倦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庆幸自己聋了一只耳朵,索性用耳塞堵住了唯一能听见的左耳,又翻起了那本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直到眼皮发沉了,那两人腥风血雨也打完了一场,客厅被折腾的有如爆炸废墟,惨不忍睹。
反正也用不着他亲自收拾,江二少只咳嗽一声,抬头瞥了一眼不堪入目的恶犬互殴现场,两条狗立刻自觉收拾好了他眼前的一片狼藉,双双立正站在他面前,姜惩手里还拎着条半死不活的大鲤鱼。
这下他才摘了耳塞,半眯着眼幽然道:“吃红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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