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予盯着看了一会儿,“要不然吃冰箱里那袋速冻的吧。”
朱镜辞有点舍不得,维护道:“蒸熟了说不定就好看了呢。”
江忱予默默挪开一点,示意他来挽救。
两人趁着饺子蒸上的空档,坐在沙发上剪窗花。江小猪溜达过来,跳上沙发,用爪子拨拉着红色的窗花纸,一副好奇的样子。江忱予随手揭了一张,盖在它圆圆的猫脑袋上,“去做新娘子。”
江小猪看不见了,疯狂晃动脑袋,把红纸抖落下来,气哼哼地叼着跑走了,在角落刷啦刷啦地撕成了碎片。
“我也要做新娘子。”朱镜辞撅了撅嘴。
“你要做谁的新娘子?”江忱予微微挑了挑眉,继续剪着手中的窗花纸。
“想做小鱼儿的新娘子,”明明没有旁人在,可是朱镜辞像是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说,“想穿喜服,盖红盖头,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被小鱼儿一件一件脱光。”
江忱予顿了一下,也凑到了他的耳边,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口气说:“你最好祈祷你晚上还有力气这么说。”
于是这次换朱镜辞端端正正坐回到座位上,脸颊透着粉,继续心猿意马地剪窗花了。
剪窗花比扎气球要容易许多,两人剪了一堆的小猪,小鱼和小猫咪,贴了满窗子。
“一家三口呢。”朱镜辞回过头,笑眯眯同他讲。
香肠蒸好了切成片,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西芹炒百合清爽适口,麻婆豆腐颜色鲜亮,香味扑鼻。饺子蒸好之后倒是比之前顺眼了,朱镜辞往醋碟里滴一点香油,加蒜末姜末和一点小米椒碎,配着蘸料两人最后也把一盘子饺子吃了七七八八。
饭后收拾好碗筷,江忱予去了浴室洗澡,朱镜辞去厨房洗了碗红艳艳的草莓,端出来搁在茶几上。
家里暖气开的足,江忱予洗完只围了条浴巾出来。水珠顺着脖颈的线条滑下,一路到了小腹,又顺着肌肉的轮廓蜿蜒而下,隐没在浴巾遮住的地方。
虽然和这个人在一起,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猝不及防看到他半裸的上身,朱镜辞依旧觉得头脑轰地一下。
江忱予抬手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着头发,打算去卧室换睡衣。却被人拉住了,眼巴巴地看着,“不要换好不好,我还没见过小鱼儿穿成这样呢,想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