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分身乏术,就连昨天晚上半夜都被喊回去开跨国会议。
与美国方面的谈判出现崩解,长期合作关系被人从中作梗离间,要是这条运输链在周屿手上断了,他怕是要被推上周家断头台。
处理刚刚才有转机,周屿来不及换衣服便喊他来学校。
余岁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要先给苏小姐打个电话。”
毕竟她好像之前很期待的样子。
那该有多失落。
周屿低头看着刚才市场部发过来的资料没有说话。
苏念回家后直奔楼上,她将木棉花找了一个花瓶插进去,再找张妈要了些保鲜剂好让这些花保持时间再久一些。
张妈抱着花瓶送上楼时见她情绪低落,轻声问,“毕业不开心?”
苏念摇摇头,“只是有些难过。”
张妈以为她是难过毕业,耐心劝导着,“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有缘再见啊。”
她接过花瓶点点头,拿起剪刀将花枝剪掉一部分,插入花瓶中。
晚上要同学聚餐,苏念换好衣服画了个淡妆拎着包出门,刚到院子就见周屿从外面回来。
他没有穿那件麻质衬衫,也没带袖箍。
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头间近乎掩盖住他的眼眸,可眼里困倦难掩,见苏念出来,周屿站定,而后朝着她招招手。
苏念咬着唇没有动。
不远处人似乎笑了声,迈步朝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微微弓腰低头,丹凤眸锁住她的眼,嗓音低低,带着点点疲倦,“抱歉,今天有事。”
苏念只瞧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她刚看见周屿的眼眶有几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