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在长了一朵金花的树根下发现了一点木筏的残骸。
“这是?”卜谷蹲在他旁边,看着面前断口整齐,被砍断的木筏忍不住发问,“难道是有人来过了?”
沈珂自认为不会有人来,但竹筏的断面分明就是叫工具砍断的,他摇摇头,不确定地说:“不太清楚。”
“但这样看来,我们只能另辟他法渡河了。”沈珂望了眼已经看得见的尸河,是真的不愿意游过去,可有找不到别的东西。
十分钟后。
沈珂跟卜谷一前一后横渡尸河。
沈珂嘴里叼着他的匕首,头顶着一会要卖掉的药物,在尽可能快速通过尸河的同时,不忘了减小幅度,免得再踩到让人心惊的玩意。
好在这次渡河还算顺利,除了身上依然臭烘烘外,没有碰到任何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嘴里的匕首,脑袋顶着的药物也都完好如初。
倒是卜谷就没那么淡定了,他嗅着身上的味道,嫌弃地咧咧嘴:“怎么这么臭啊!我快变成一拖屎了。”
“没办法,忍忍就好了,一会卖了东西我们看看能不能买到皮筏什么的,要是还有剩余,买套衣服换上。”沈珂说着用力拧了拧衣摆上的水,一汪臭水流在地上,继续散发着臭气。
卜谷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身上的水拧干,顶着臭烘烘的,潮唧唧的衣服,走进了灾后重建的庇护城。
走到一半,距离他们要进行交易的黑市还有一段路,卜谷一拍脑袋,突然大喊:“呀。”
“怎么?”沈珂正四处瞄着,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两年前救过他的那个暗黑者,被他突然的喊声吓一跳,捂着胸口回过头怒视他一秒,“别一惊一乍的好吗?”
“我想起来那个金花是什么了!”卜谷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着,“我在,《克里特植物集》中见过,是食木花,专门吃木头的,估计你的木筏可能是被它给吃了。”
“什么花?”沈珂对植物不感兴趣,自然也没看他说的那本《克里特植物集》,也就不知道那个金花其实是一种寄生在树木上的花。
“食木花,寄生在树干上,专吃别的木头。”卜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