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问傅遇安:“傅哥,我时哥呢?”

“你时哥让我们在这等你。”傅遇安说,“讲讲吧,什么情况。”

洛问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时城这次去河边,看都没看那间草屋,径直朝着独木桥走去。

就在他差一步就能上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嘶哑的声音。

“过桥,要付费的。”

时城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去,果然是那个一直找不到人影的老婆婆。

“婆婆,”他走过去,“证明是自己人,然后该怎么办呢?”

不料话音刚落,那婆婆的表情忽然狰狞了一下。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狰狞只是转瞬即逝。

老婆婆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僵硬木然。

她张了张口,却一声不吭。

时城刚才一直静静地观察她,等到现在才出声:“婆婆,我没有穿那个衣服。”

婆婆“啊”了一声。

“我不会穿那个衣服的。”时城语气温和,带着点安抚的意思,“现在您能告诉我该怎么办了吗?”

老婆婆安静地立了一会儿,当真哑着声音开口了:“去找,红色的土。”

时城沉吟片刻:“红色的……是血?”

婆婆腐朽的脖子动了动,应该是点头。

时城:“婴儿血?”

婆婆不动了。

时城又尝试着喊了两声,对方却像是忽然失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他放弃了继续喊人,起身,对着老婆婆颔首道了声谢,朝着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