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回去之后,邹咏梅对贺一鸣又一通絮叨,说大师算过了,今年贺一鸣是最适合结婚的。又问他对小吴的看法。
很显然,大师没有算到婚姻法不允许两个男人结婚。
贺一鸣心想,他该派个人去和大师谈谈了——别乱给他妈希望。给他妈希望,就是给他压力,给他压力,他不高兴,他不高兴,就给他妈介绍个新大师。大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还好晚上的时候,贺一鸣和苏裴有约会。他们约在了一家以前常去的一家叫野狗的酒吧。
天上还在飘着小雪。夜色降临,酒吧看板在纷纷飘雪中闪着幽昧的光泽。
贺一鸣比苏裴先到一会儿,已经要了杯酒喝起来了。苏裴一进来就看到了他。
苏裴在桌边坐下。
他脱了大衣,感叹:“这里生意冷清了好多。”
十几年前这里每晚都挤满了人,他和贺一鸣常常在这里一玩大半宿。
他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来了才发现变化太大了。今天人并不多,而且酒吧风格也改了,再没有那种燥热性感的音乐和表演,只有一个民谣乐队在哼哼唧唧。
贺一鸣也说:“我刚刚还以为走错地方了。这不像野狗吧了,该叫家犬。”
苏裴笑:“想想当年的老顾客,也到了蹦跶不动的年纪了。安安静静喝一杯好了。”
一个染了红发的小哥过来问苏裴喝什么。
苏裴说:“来杯可乐吧。”
贺一鸣眉毛一竖:“为什么?我们说好了要喝一杯的。喝过了让我的司机送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