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芳,可找到了。”
那道声音是——谢絮!
顾泽芳低低应了一声,须臾,脚步声远去。
容凤笙怕的不行,谢玉京却好像很是惬意,低低在她耳边道,
“父皇来了,看来我们暂时走不了了呢。”
他的指尖缠绕着她细细的衣带,像是随时都会解开,见容凤笙一脸紧张的样,谢玉京勾唇一笑,撩开她汗湿的发,俯身咬住她的上唇。
她的手指,被他更加地撑开了一些,指节寸寸相贴,抵死纠缠。
谢絮似乎正在与顾泽芳交谈,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容凤笙松了口气,便听他压低声音,在耳边说话,“父皇有那么多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吃亏么?”
“既然他可以另找新欢,肆意畅快,为何你不可以?”
肆意畅快……
他指的是什么肆意,什么畅快……
容凤笙微微一颤,后腰被冰凉的指节抚过。
她面上的绯红,瞬间蔓延到了耳垂,仿佛开得极糜丽的石榴花。
他眉头一挑,鼻尖抵住了她的。亦是有汗水,顺着清俊的眉骨缓慢流淌而下,挂在下巴,欲落不落。
他的发丝垂下,与她的交缠在一起,滑入衣领,修长的脖颈处,凸起隐约坚硬的喉结。
她脑海中,又响起方才看到的那句话。
与长生血的寄主交.合,方可解毒……
那两个大字,挥之不去。
枉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佛经,还教导遗奴要清心寡欲。
到头来,自己却被迷惑。
真真是,命里合该有此一劫……
她心跳如擂鼓,熟悉的灼烧感再度袭上,他敏锐地发觉,“是尽欢又发作了吗?”
她还没说话,便见谢玉京手指轻挑,掀开了衣领。
他的肩膀处有一道细细的血口,正往外微微渗出血迹,想来是之前的伤口崩裂了。
容凤笙犹豫了一下,便将嘴唇伏了上去。
他抬手,隐忍地捂住了嘴,手背青筋凸起。
容凤笙还担心自己会弄疼他,不过吮吸一会便离开了,却忽地被他扣紧了后脑,迎向自己。
“很舒服。”
他伏在她耳边,低低地喘了一口气。
容凤笙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了。
那边,“这玲珑棋局,便是迄今,也无人能解,”
谢絮握着那本棋谱,叹道,“泽芳的棋艺出神入化,倒是朕这几年退步不少。”
“不过,朕今日来,可不单单是寻你手谈的,”
谢絮含笑道,在对待除了女人的问题上,他倒算是个合格的君王,
“新朝初立,京中百废待兴,朝中需要爱卿这人才,朕也希望,泽芳能够回宫助朕。只是,连发三道圣旨,爱卿都拒不回京,难道,当真要朕三顾茅庐,才能请动爱卿么?”
他语气里隐约有着冷意。
顾泽芳的声音随后响起,不甚古雅清冷,“并非臣抗旨不遵,只是微臣奉旨修撰国史,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便先将手头的事务处理得当,才敢言其他。”
他们顾家世代忠良,深受大兴皇室的庇佑,却被谢氏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