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叹了口气。
“不过别担心,和原先没太大区别。”他又这样补了一句。
任千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湛辰瑜,见她不发一言,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发颤。
“你还好吧。”任千霖轻声问道。
湛辰瑜抬了抬眼,点点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可别这么说,那是你的问题嘛?还不是那帮跟牲口没差的屁民害的。”姜琦探出脑袋露出一个惨兮兮地笑。
湛辰瑜摇摇头:“或许和那个姓秦的男人说得一样,我在,只会成为团队的累赘。”
可以看出,湛辰瑜真的产生了这种想法,并且现在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任千霖笑笑:“听过螺丝钉的故事么。”
湛辰瑜愣了下,随即轻轻勾起嘴角:“谢谢,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从我们在风雪中遇险的时候,也是你提醒了我使用技能,不然可能我现在已经被大雪埋没了。”
任千霖没说话。
突然间,草屋的小破门嘎吱响了声。
三人顿时坐直身子。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在门口张望一番,然后猫着腰悄悄钻了进来。
“栓子!”姜琦惊叫一声,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龇起大牙。
栓子小跑过来,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
“你们胆儿可真肥。”栓子帮姜琦解着绳子,嘴里嘟嘟哝哝。
“赶紧走吧,一会儿村长肯定要过来找你们麻烦了,他们把你们的车都给砸了,你们就从村尾走,出了村子一直跑,天黑再跑,记住!”
任千霖双手被解放出来,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不是说夜晚不能出门?”
栓子愣了下,随即激动起来:“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他天黑天明的!!晚上跑不容易被发现。”
任千霖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轻声道了句“谢谢”。
栓子在门口做贼一样探头探脑一番,接着将背后的猎.枪摘下来递给任千霖:“拿着这个,出了事也能保命。”
任千霖接过猎·枪,沉甸甸的,这种光滑的质感,很多年没有摸过了。
他抬眼,看着栓子:“为什么要帮我们。”
栓子急了:“我说哥哥您倒是走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这些。”
咦,奇怪,栓子以前是这种口音么?怎么有点接近……首都内旮瘩的口音。
任千霖抱紧猎·枪,冲栓子笑了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