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放不下的只有自己啊!
杜羽蘅极力收住眼泪,将玉佩放进怀里贴身的地方,走出房间问道,“老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送到的时候还晕着,我就把她送进房里,我们在外面说话,谁知她一会就醒了,然后拿腰带上了吊,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老鸨声音颤抖,忐忑不安,当初真不应该接这单生意!人没买到,事情闹这么大,还惹了一个知县的千金。
这可怎么收场啊!
杜羽蘅死死捏住手心的玉佩,“管家,方家人逼死我娘,这暗娼馆子也脱不了干系,送他们见官!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下狱!”
杜泰迟疑了,没有行动,“小姐,方桐是自己上吊的,暗娼馆也不是我能管的,老爷吩咐了不要张扬,要不我们……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杜羽蘅见他推脱,二话不说,掏出随身医用小刀横在脖子上。
“管家!你看看我是在跟你商量吗?方家骗光我娘的钱,还要把她卖进窑子里,我娘这才上吊的!你不要告诉我堂堂江陵知县管不了这镇子上的事!赶紧送他们去见官!要不然你自己带着我的尸身回去跟老爷交代吧!”
杜泰咬牙再咬牙,握拳再握拳,终于朝身边一撇头,“去,拿府上的牌子,去把这件事跟本地亭长说清楚,让他们派人来。”
身边的人翻身骑马,趁夜直奔,杜羽蘅就这样横刀等着,一直等到七八个人一起进了院子。
领头的亭长进门见了杜泰就拜,杜泰一抬手,“免礼,事情亭长大人都清楚了吗,清楚了就办事吧!”
“是,是,都清楚了。”
亭长朝身后一挥手,带来的捕快们解开手上的绳索,一一绑住了方家众人,老鸨见了还想说什么,亭长眼睛一瞪,手下人赶紧捂住老鸨的嘴一并带走。
亭长又朝杜泰一拜,一群人匆匆而来,匆匆走了,庭院一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