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梳洗,看着洗漱台上的发胶视线定了一下,又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时候她脾气又怪又娇,情绪转化快,总是生气时候雷霆雨落,开心时候甜腻娇软。
上一分钟看着还有些不高兴,下一秒他在镜子前整理她便能从后面抱过来,没骨头似的挂着他靠着他,“哥哥~”
裴时有时候真是接不住她的情绪转化速度,他这边还在闷着,她已经艳阳高照,她开心时候哄人是真的甜进心窝子,绵绵腻腻的口气,搂着他小鸟依人,瞧他闷闷的样子就笑,笑着来蹭他,“我给哥哥做发型?”
也不是询问,是通知,半是哄他,半是自己觉得有意思想要玩闹。
裴时此前从未用过发胶,这东西是她去购物时候随手买的。她也不太会用,喷些在手上的时候还要弄点在他衬衫上。
而后学着理发店托尼老师的动作,搓搓手就往他头上薅。
不是自己的头发,哪里会知道轻重,裴时记得那时候自己有不少青春短暂的头发是葬送在她的托尼手。
裴时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遇到无证上岗的托尼顾了,所以他现在的头发十分茂盛。
到底,抓了抓头发之后还是轻轻喷了些发胶。
至于造型,是托尼顾喜欢弄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