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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们悄悄指了指一个模样端庄的青年才俊,道:“何止啊,现在的年轻一代,把仿生人当活人的也不在少数啊,就比如那个作家,我听说他上礼拜悄悄办了一场和仿生人的婚礼。”

这种事也算不得新鲜事了。

仿生人能够由自己设计外貌、自己设定性格,是一条伴侣的捷径,比起花上大量时间与磨合、试错,效率要高得多。

最近几年的民意调查中,要求仿生人与人类的婚姻合法化的呼声越来越高了。

仿生人既然可以是保姆、是守卫、是排解情x的工作者,那为什么不可以是……爱人呢?

可是仿生人根本就没有情感,单方面的“爱”和“适合”,真的能被定义为爱情吗?

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一直都是争执不下的。

乔遇霖无意对他人的价值判断横加干涉,于是仍旧不发一言。

这军部的桌上一大半都是单身汉,一半都是连仿生人都没有的可怜单身汉。

因此天然地站在了人类的道德立场,对于此等离经叛道的行为表示了谴责:如今人口负增长速度越来越快,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要负起大部分责任的!

仿生人顶多就是机器,和仿生人恋爱,这不仅是一种不合理的,更是罔顾人伦的行径!

乔遇霖摇摇头,思索着待会自己的部下要是和隔壁那帮搞学术的打起来了,会是一番什么盛景。

但乔遇霖嫌麻烦,于是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把声音压低。

军部里都是一些察言观色的人精,乔遇霖这举动被他们看作是将军并不认同的意思。

有一人想起乔将军身旁似乎也多了一个仿生人朝夕相伴,于是立刻改了口风。

“突破世俗,人机相恋又有何不可呢?”他向乔遇霖举杯,“真爱是突破一切界限的,这才是人类的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