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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个叔叔再没在家里出现过。

程成觉得他赢了。

死过一回,他好像就没那么在意母亲是不是“干净”了,他又想,如果当初不说那些话,也许母亲现在能多一个来钱的路子,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

执着的事会被死亡颠覆。

说来讽刺。

“不是这个意思。”谢燃冷淡的声音打断了程成的胡思乱想,他咽下嘴里的豆花说,“景暄——就他,在你家小区里发现半个夺命阵,这种阵很阴毒,完成了可能是个生灵涂炭的下场……你妈身体不好,或许和这半个阵有关。”

“啊?”程成愣住了。

“跟你的死可能也有关。”景暄说了一句,又低下头继续吃。

十八岁的大脑思维比较直线,程成第一反应就是:“能查到凶手吗?”

“不好查。”

阵法完成,顺着阵法中的生气走向寻找“受益人”,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但阵法没完成的情况下,一切变化都是潜移默化的,很难找到目标。

话又说回来,没完成时对人界造成的伤害不大,也没有费劲追查的价值。

除非程成真的因为那个阵法而“阳寿未尽、死于非命”。

景暄吃完了那个锅盔,说道:“等我摸清楚那个阵怎么摆的,就去把它拆了。”

他吃东西分明很快,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雅。

谢燃觉得有点神奇,不住地盯着他看,以至于自己的早饭凉了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