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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超大声,甚至因为太大声了,没好意思继续穿着画皮,便以鬼魂的形态跟在谢燃背后哭。

至少这样哭不会引起路人的围观。

喜欢的人一句无心的夸奖,让她这二十几年来被磋磨的心忽然得到了治愈,眼泪便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这一生,悲剧串着悲剧,终于在濒临尽头的时候,有了些许圆满的意思。

值了。

止不住的恸哭就像停不下来的哀乐,谢燃听着有点头疼,一到画室就把她丢进了阴昙花丛里。

室内顿时恢复了寂静,他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然后继续修复那幅油画了。

约定好交画的日子,正在一天天逼近。

第33章

“说起来,有件事我很好奇。”

景暄盯着那片花看了许久,才从里间走出来,边问,边带上了门。

谢燃正在画画。

他已经快画完了,差一口气达成目标的时候人总是格外专注,谢燃连饭都不吃了,专心在画,听见景暄说话才有了点反应:“什么?”

应声归应声,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阴昙……其实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吧?你哪来的骨头?”

谢燃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