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想完全回到从前的水平,他还是必须弄到钥匙。
那时候他将自己力量的一部分剥离出身体,锁进匣子里给人偶当“数据库”时,留下了一把钥匙。
后来他被人偶偷袭,那把钥匙自然还留在宫殿里。
若想打开匣子、取回力量,匣子钥匙是必不可少的。
一开始,景暄不知道人偶把钥匙藏到哪里去了,在谢燃找到他之前,景暄一直在宫殿附近调查这个,好在已经有了些眉目。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阵亮,好像面前遮住光线的那个山一样大的巨鸟忽然失踪了一样。
与此同时,景暄怀里一重。
——昏过去的谢燃就这么倒进了他的怀里。
人形的。
景暄手忙脚乱地接住他,很快摸到他的额头——经过此前一阵猛吸,谢燃的烧似乎退了下去。
但他吸得太快,阴气没能完全消化,这会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仿佛微醺的酡红,长长的羽睫覆盖眼下方寸之地,睡得既安祥又甜蜜。
他的鼻尖就蹭在景暄肩膀上,呼吸间,热气能喷吐到景暄的脖颈间。
越来越多的画面涌上心头——小鸟走路,小鸟飞翔,小鸟和他斗嘴,小鸟载着他飞向远处。
景暄突然有种错觉,就好像谢燃是他看着长大的一样。
他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谢燃?”
谢燃没有回答。
“那就睡吧。”景暄摸了摸他脸侧的碎发,嘴角含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