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抹双眼,红意褪去,表情充满着冷淡,好似回到了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冷冰冰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要你了。我要把你从我脑海中彻底消除。”他说得太认真了,眼神认真,语气认真,我还听出了他强忍的哽咽,就是太过真实认真,让我忽略了我身在何处,让我忽略了他一点点消失的身体是多么地不符合常理。
我崩溃地哭喊,本就沙哑的声音更加破碎:“不要!不要忘了我!沈秋寒,你不可以忘记我。求求你,不要忘记我!”我发了疯地冲向他,可冲破的只有无穷的黑暗,留给我的只有黑色,以及撞上墙体的剧痛。
等我再次睁眼就已经回到了寝室。双手双脚被绑住了,他们以为我要自杀。
我怎么可能自杀,我还没见到沈秋寒,我还没出去,我不可能死在这里。
所有的回忆在那扇门打开之际,戛然而止。我看了看那个拿棍子的人,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门内站着张医生,他戴着眼镜笑眯眯地看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望着那全是沈秋寒照片的房间,和往常一样,微微退了一步。张医生没有言语,只是伸出他的手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腕,然后面带微笑地把我拉进了里面。
里面等着的人,禁锢着依旧会反抗的我,像对待牲畜一样把我拷在了椅子上。
“还是这样,明明来的路上可以反抗,非要进房间的时候才挣扎。”他推了推镜片,手扶着椅子的把手,身子向我一低,“你是不是期待看到他,又害怕看到他。”他的眼神恶心地扒拉在我身上,他的言语无孔不入地钻入我的体内,让我浑身不舒服。
“你抖什么?课程还没开始呢?还是……被我说中了。”说完他粗暴地扯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让我看着墙上的沈秋寒,“好奇怪啊,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会害怕呢?”他咧嘴一笑,加重了力道,见我没反应,也只是轻笑了一下,充满着讽刺,他松开手问了问门口的人:“他今天吃了多少?”
“不多。”
他脸色一变,看向我时带着恶狼般的目光:“你不乖哦。不过,你吃那么少也没用,我会让你连胃酸都吐出来。”他抬了抬手,“嘴巴扒开。”
旁边的人冷静的地朝着我伸出手来,我看着那双离我越来越近的手,害怕的颤抖了起来,他无视了我眼神的恳求,无视了我说的对不起,他麻木地像是做了无数遍,活生生地掰开了我的嘴,然后给我带上固定器,让我无法合上自己的嘴巴。
张医生从桌子里缓缓拿出一根银色的玻璃棍:“让他看着照片。”那人毫无温柔地扯住了我的头发,逼迫我去看墙上的照片,然后张医生问我:“告诉我,你喜欢他吗?只要点头或者摇头。”
我嘴角因为无法闭上,狼狈的流下口水。
我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那人问我喜不喜欢沈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