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昊拿着半个馒头,眉头蹙得生紧,很是艰难得把昨晚发生的事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前因后果串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因着宿醉招来的头疼好像有点更疼了。
手也抓了,亲也亲了,结果隔天起来对方就记着一句孙子。
他没疼得上多久,宋辰铭就接着说道:“我就把话搁台面上说了,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是对半劈的,责任问题我们俩一人要摊一半。”
“说实话路昊,”他有点铁了心今天把话给聊明白,“这几天我其实也想了很多,要说真处起来咱俩也不是处不下去。”
否则也不可能合租个五六年还能相安无事,住得这么自在。
“问题是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从读书那会十来岁到现在工作,少说也有十三年。”
宋辰铭说着说着,思绪有点不受控制得往别处跑:“这个时间太长了,有些东西被理解岔了也不奇怪。”
对方会觉得他特别,只是因为他正好出现在那个节点,成为了那个陪伴他那段少年时光的人。
这个人不是他也可以,他原本就不是对方人生中必要的存在。
“换个别的人打小认识相处到现在,”宋辰铭说到这突然顿了顿,做了个总结,“结果也是一样的。”
他说的很直白,或许是因为跟路昊用不着兜圈子。
他其实也有点弄不清自己心里那种复杂的感觉,就像那会说要跟对方搭伙,也不全然是一时的冲动。
路昊压着后脑勺莫名的痛感,难得有耐性听完了他的长篇大论,又硬邦邦得回了句:“你觉得我会分不清这个?”
“我不是这意思,”宋辰铭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转头想想自己似乎就是这意思,“咱俩不是工作就是待家里,平时接触的人就那些个,视线很容易局限”
他感觉自己这话跟他妈讲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借了他的嘴说出来,跟念教科书似的心里不痛快。
宋辰铭看着桌上变得有些温热的白粥,忽然觉着有点疲惫——唐元媛那丫头片子昨晚上说的话,在脑子里没来由得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