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点点头,站起身进了琴房。

顾宁焉没法拍戏,但是他还可以创作啊,得干赶紧把他接的第一单倒霉工作做完才行。

他平时创作很吃状态,所以今晚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写出来。

也或者可以说是他想要利用工作来分担心中的烦闷。

坐在琴房里摆弄了很长时间乐器,尝试弹奏出各种即兴小节,但都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弹出的琴音越来越乱、越来越没有章法。

感知到不对,余景就停下了。因为弹奏的太过狂躁,歇下来后还依旧粗喘着气。静下来后,屋里还能听见一点外面的下雨声。

琴房里装了很好的隔音材料还加了隔音棉,所以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此时还能听到,看来外边真的下起了暴雨。余景坐在地上,腿上架着一把吉他,他靠在上边,对着无窗的墙看了很久,就像是上面有一扇窗真能看到外面的雨景一样。

没多久有人敲了几下门,没等他同意就推开了。

“在外边听到你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要不要先休息?”

余景转过头,睁着一双乌黑又剔透的眼睛看着顾宁焉眨了几下眼睛。

今天这人很奇怪,怎么这么人模人样。

顾宁焉见余景没反应,只是一直看着自己,他歪了歪头意思是在等余景的回答。

余景这才有了反应一只手撑在地上站起来,与站在门口的顾宁焉擦身而过的时候,瞄到他裹着纱布的胳膊。

今天顾宁焉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装,甚至让他忘了这人现在还是半残,他还让这个半残开车送他回来。

可是看这几天顾宁焉的样子……他脚下突然一顿。

“你的伤是不是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