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不恹的下颚抵在白黎的头上,害怕到语无伦次,轻声颤抖道:
“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今后一定能肆意地活着。”
“会成为最随心所欲的风,自由自在。”
“肆意地在枝头跳动,拂过漫山遍野的山花。”
“让我追着你,带你去看看我识海的梨花。”
随着寂不恹轻柔温暖的的话语落下,白黎好似真的自由自在,如飞鸟游云。
四肢逐渐恢复了温度,眩晕也弱了,他彻底压住了心底的恐惧。
他意识回笼,听见寂不恹惊慌带着绝望的声音说道,“我……”
话语未全,一滴滚烫的液体先落在白黎的眼角,他睫毛一颤,像是被烫得厉害,心尖也颤了颤。
白黎抬起右手掌,缓缓摸着头上的侧脸;
当他手指触碰到鼻尖上汗豆时,却不敢再上一步,确认那液体到底是眼角的泪,还是鼻尖的汗珠。
“我没事。”白黎气弱小声道。
“我在,我一定能救你。”
白黎这回听清楚寂不恹的声音了;那是极度的压抑与克制,颤抖的轻声中仍掩不住惶恐和不安。
好像他是寂不恹很重要的人。
好像寂不恹真的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