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无语,在奏折下批了一行小字:“禀明纲要,毋庸赘言!”
批完后,她把奏折合起来放在左手边,然后又打开了一本新奏折。
这部分奏折大多都是府城的官员上奏,没什么太紧要的事情,要么是来问安的,要么就是来哭穷和给自己请功的。
问安的朝臣,如果写的较为情真意切而且精简,玉姝就回他一个字:“安!”
如果像先前隆州刺史那番,纯粹为了凑字数,玉姝就简单明了:“有事说事,莫讲废话!”
至于那些哭穷的,她批言之前,会先想一想那地方的民情。
若真穷,那就先安抚,表明朝廷一定支持,然后再鼓励他,要自给自足加大发展。
若假穷,就言辞略带批评,鞭策其要负起责任,好好带动当地建设。
至于那些请功的,玉姝一律简单回复,对于政绩和调动,完全没有回应。
因为她看奏折一目十行,批阅的又很快,厚厚两摞奏折竟然不到半个时辰,就很快见了底。
玉姝批完最后一本,听到前方似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便好奇的放下朱笔抬起了头。
只是刚一抬头,就见承顺帝站在桌前不远处,双手负在身后,正神色晦暗难辨的看着她。
裴琰就站在承顺帝身后,双手紧攥衣袖,唇紧抿着,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而刚才那道声音,也是他故意发出来提醒玉姝的。
至于站在一旁的宋婕妤,早就完全白了脸。
玉姝一个激灵,脸色僵硬片刻,立刻起了身。
“儿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