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当时给她说的时候,将那位表兄夸得天花乱坠,还说与她年纪相仿。
可如今听来,分明大了她八岁有余。而且早就有了妻室,恐怕孩子都六、七岁了吧?
想到这里,寿嘉公主又红了眼圈,实在不知道自己母妃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玉姝却转头问裴琰道:“你说的这些可是属实?”
裴琰点头:“自然属实。去年姚阳煜还带着江东几个才子来参加科考,只是不幸落榜,遭了好多人背后闲话呢!”
魏天纵说的闲话最多,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人家是假清贵真庸俗!
什么大儒之家,后辈却连个进士都考不上,连方开霁这等野路子出家的都比不上。
诸如此类等等,基本上能说的酸话都说了。
那会儿裴琰还不明白,两个毫无交集的人,魏天纵怎么就能对人家产生这么大怨念?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魏天纵喜欢的那个云香院清倌穗穗,对外人高冷,对姚阳煜这样的才子却是欣赏有加。
红颜知己被抢,魏天纵心中自然不痛快,所以才见缝插针的挖苦人家。
裴琰也自此知道了姚阳煜的许多八卦,譬如这个人看着正经,但私下里也好烟花之地。
而且姚家不算富贵,但姚阳煜一直出手阔绰,好像为了博红颜一笑,败光了母亲的私房之类的。
听来听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总归是不能托付终身的。
玉姝也明白过来,她看向寿嘉公主说道:“如此说来,你兄长虽然骗了你,但应当也是为了你好,才用这种法子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