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会负担起责任。
好在少年这次并没有犹豫,在夏油杰紧张的注视下,他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汌无院莺。”少年笑着,眼眸中带着朦胧柔和的光:“我的名字,是夜莺。”
汌无院莺吗……
夏油杰在心中重复的默念着少年的名字,也展开了一个笑容:“我是夏油杰,咒术高专二年级生。”
“你刚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一定要将事实告知你之前,先对你说声抱歉,你会躺在医院,是因为我误伤了你……”
……
家入硝子像个新入行的间谍一样,从咒术高专到夏油杰家的一路上,一直都在警惕的看着周围,就连身上都套着黑色的风衣,将自己咒术高专的制服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然后跟踪。
她紧张的动作却反而引得路人频频向她看去。
直到按下夏油杰家的门铃,看着开门迎接她的夏油杰,家入硝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隐匿身形真的不是我所擅长的。”
“虽然我也可以拜托悟帮我打掩护,然后回到咒术高专,但你觉得以悟的性格。”夏油杰歪了歪头笑了起来。
虽然他并没有说完,但家入硝子还是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起来。
——悟的话,应该会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说自己是最强的完全不用担心……吧?
家入硝子被自己想象中五条悟“哈!哈!哈!”的夸张笑声恶寒了一下,然后迅速懂了夏油杰的意思。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的病号在哪?”
“硝子,他有名字。”夏油杰的眼睫颤了下,唇边流露出柔和的笑意:“很美的名字……”
而此时,边解开风衣边走进客厅的家入硝子,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他听到声音后缓缓回身,而家入硝子在看清他面容的时候,眼眸慢慢睁大。
“谢谢你治疗我,我刚刚听杰对我说了之前的事。”少年微微颔首,笑着向她道谢:“我是汌无院莺,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家入同学。”
家入硝子在少年的注视下有些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摆手:“没,没什么,这是我的职责。”
虽然之前也见过少年,汌无院莺,但是那时他还躺在病床上,是静态的。
那时候家入硝子就已经惊叹过少年的美貌,却没想到,当汌无院莺睁开眼睛时,他一举一动间的动态,远比他静态时更加惑人心神。
“咳,杰说你有些不舒服?我来帮你看看。”家入硝子勉强压下自己被惊艳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恢复到治疗者的专业态度中。
汌无院璃顺从的伸出手递向家入硝子,笑着道:“麻烦你了。”
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透进来,将少年雪一般的发丝镀上光明的颜色,剔透而美好。
夏油杰修长的身躯斜倚在客厅的墙上,静静的看着少年,觉得此刻的光影如此美好,让他移不开眼。
只想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这样,他就能将这一幕永久珍藏在心中。
但他顿了顿,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转身,给五条悟拨了电话。
“你拜托我查的那位病号吗?”
五条家,五条悟懒洋洋的将长腿架在宽大的书桌上,墨镜下的眼眸漫不经心的读过眼前的报告。
“他并没有弟弟哦,杰。”五条悟咧唇笑道:“你想要保护的人,好像骗了你呢。”
在五条悟眼前的资料上,详细的写了汌无院莺十五年来的人生。
循规蹈矩的入学,中规中矩的成绩,沉默寡言的性格。一个月前刚从乡下转学到东京,所有亲人都不在身边。
他似乎没什么朋友,在学校也没有参加任何兴趣社,是完全会被人遗忘的那种学生。
平庸,无聊。
让五条悟连多读两句的兴趣都没有。
夏油杰皱起了眉:“他不会骗我,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哇哦,你好像很信任他啊,杰。”
五条悟挑了挑眉毛,兴冲冲的问道:“你不是说,他是在被禅院家的天与咒缚追杀的时候才醒吗?所以我才因为你的拜托溜回本家,帮你查是谁要杀那孩子。”
“这才相处几小时,你对他就这么信赖了?嘤嘤嘤悟子好伤心。”
夏油杰打断了五条悟毫无情感的假哭,道:“他是我的责任,我已经让他受过伤了,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让他受伤。悟,在查清想要伤害他的人到底在不在高专里之前,我会暂时待在东京。”
他的心中闪过少年刚醒来时信赖的看着他的眼神,心脏颤了颤,连跳动都在那一刻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