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光脚对身体不好。”许妄上药的手一顿,几乎意识到少爷没穿鞋的瞬间就欲冲过去把少爷抱回他自己的屋里。
可惜江若岁不领情,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退后了好几步,疏懒的语气中还能听出一丝痛楚:“别碰我。”
少爷没有来过许妄的房间,虽说之前这里是江若岁专门放玩具的地方,但自从收留了许妄之后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就归他了。
江若岁没有理会他的阻拦,依旧我行我素走进屋子里,原本放置玩具的柜子依旧放置着玩具,跟十二年前几乎无异。小时候喜欢的东西大了再看只会觉得羞耻,江若岁匆匆扫视了一圈后自顾自坐上了许妄的床。
“自己主动说去做了什么。”
江若岁是在盘问他身上的伤,许妄低着头缄默沉静,手上还抓着原本想沾上酒精擦拭伤口的棉棒,指腹揉搓着上面的棉絮,酒精醺醉的气味在空气中挥发极其刺鼻。
“江家不会对外人客气的。”话至以此,许妄自然明白江若岁说的意思,如果自己是因为外人受了欺负,江若岁作为他的主人也不会让欺负他的人好过。
程焕的话历历在目,就像一个还未奏效的诅咒悬在许妄生活的周围,说出口和未说出口似乎都不能改变他对少爷的想法,但它就是如一把刀悬在脑袋上,只要线松了警惕,那刀就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他的脑袋。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被揭露一切丝绸面纱会是多么惨烈的下场。
“谢谢少爷关心,我没事,是我摔了一跤。”
江若岁的睫毛轻颤,听到这句话就像是接收到什么不想听的讯息一样,从床边弹站起来,径直走向许妄的面前,扬起手挥了过去,没给他反应时间立即从他身边离开。
江若岁离开后,秋阿姨才进来,心疼的拉着许妄的手,一副恨不成钢的语气:“你这孩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都快急死我了,跟少爷说了不就什么都没事了吗!”
许妄被秋阿姨牵着坐上刚才少爷坐过的地方,给他上药,股下余温未散,他的手摩挲着靠近自己屁股旁的被褥,擂鼓般的心跳响彻耳膜,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脸上每一寸络的细胞都在为少爷关心自己而感到雀跃。
见许妄傻笑,秋阿姨一脸奇怪的摸过他的额头,忍不住凶他:“被打傻了吗你,你就让我这个老婆子气死算了!”
“少爷关心我了。”难以言表的心思在脑海中泛起涟漪,被诅咒的威胁远不如少爷的一句关心。
“关心什么关心,都扇你一巴掌了,你这小孩怎么好赖话听不出来呢,别笑了!再笑我也赏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