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为了那近乎癫狂欲要得到的关系喘息未定,江若岁的思绪却飘到了耳朵上。
也不知道在较真还是什么,许妄右手盖在左手打点滴插着针头的手背,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金属针拔下,在江若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之下,将那针头嵌进自己的耳垂上。
鲜血顺着轨道滴下,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妖艳的玫瑰在洁白的纸上绽开,江若岁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吧。”
耳朵像烙铁般被烫红,他喜欢的人在嘲笑他的无知。
江若岁蓦然靠近,双手环着许妄的脖颈,揉着他欲要发肿的耳朵,许妄搂着他,大掌贴合着江若岁后背的蝴蝶骨,温热的触感下,不舍的,缠绵的,戾气的,狂躁的,他变成了一个复杂体,只为了江若岁一个人而活。
望孟夏之短夜兮,何晦明之若岁。
我只希望,岁岁平安。
凌晨五点,江若岁娇气地受不了病房的床,许妄再次拔下针管,随意的扔到一旁,替江若岁穿衣服。
他就脱了一件外套,许妄替他穿好,害怕他着凉,把自己的外套也给他套上,许妄的衣服沉又大,把江若岁几乎包裹在了里面。
许妄单膝下跪替江若岁穿鞋,袜子也不知道被淘气的小孩弄到哪里了,许妄只能委屈他光着脚穿鞋,江若岁斜睨他一眼,眼里的欢喜要溢出来了一样。
“怎么穿这么久呀,我脚很好看吗?”
翘着脚趾险些踢到许妄的下巴,无奈的捉住他的脚踝,轻轻的嗯了一声。
好看。
更好看的是这双腿还在走向我。
许妄抱着他上了出租车,江若岁几乎环抱着许妄不愿意撒手,身体软塌塌的蹭在他的怀里,司机看了一眼,就被许妄警惕的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