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越说也激动,胸口上下激烈起伏着,她上前揪着许妄的衣领,从不着风度的嘶吼到最后趴在许妄的身上,低声哭着求他:“求求你了,妈求求你了,许妄,你念一念我们养你十三年的份上,跟岁岁结束掉吧。”
许妄的表情外人看了永远是那么寡淡,他不擅长透过神色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除了江若岁能懂他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一种悲伤的气息涌进他的血液,他感觉他的所有血管都凝结了起来。
白念说——“妈求你。”
生疏的称呼是其他人有的,而他二十年之内不曾有过的关系,白念从来不会说可以去让许妄改口叫什么,只要许妄喜欢,叫她什么她都开心。
就是这样的称呼却是最要命的武器,白念把他当儿子,亲生儿子!
“小妄,小妄,妈妈求求你”
可是。
为什么要开始,为什么要开始呢。
既然不喜欢他,既然白念不同意,江若岁为什么要开始呢!
他将女人所有的重量都撑起,任由她的失控,他的手指蜷缩又开始激烈的颤抖,他不想哄白念了,也不想说着好听的话给白念听了,他自己都需要哄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那个毫无答案又激进的问号。
到底为什么!
他好想把江若岁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的岁岁到底是不是个冷血动物,为什么这一切的后果都是要他来承受!
许妄从江家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不过无所谓了,脸颊的耐抗性早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没有任何类似于疼痛的触感。
他来到了江若岁经常会在酒吧,他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守着,常常包给他们的包间正在闪烁着彩色的霓虹灯,漂亮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