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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也可以怕我,不是怕披着肖召皮的许妄,是怕我。

我恶劣的因子开始占据上风,我突然想放手一搏看看我和他到底能走到什么位置,我把他关起来了。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的岁岁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毁灭了多少人,就算让他亲眼去看见过去被他伤害过的人的生活,是幸福还是不幸都不会惊起他的波澜,他压根就没有感情,

冷血动物。

他一开始会闹,会砸东西发泄,会告诉我再不放他出去他就绝食或者有人发现了没我好果子吃,能把人弄到国外来我当然把一切都想好了,岁岁也变得愚蠢了。

他开始顺从了,知道惹怒我没有好下场,这样很好。

总是把我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的主人也有一天会被狗困在原地,我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江若岁跟我在屋子里除了做就是做,他变成了只能在家眼巴巴看着我的宠物,我独属的猫咪,他会张开腿等着我,也只会等着我。

每天眼巴巴看着我回来,和要求想吃布丁的岁岁,我和他这样的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可能说长也不算很长,但对于他这种一天24小时只能盯着天花板看,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视的人来说足够了,他的认知里早就过去了好几年一样久。

他开始有些记忆错乱了,比如昨天他要吃布丁,我第二天买了后,他却问我昨天不是吃过了,以此类推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他说他好像已经忘掉很多记忆了,我这个时候没有喂他药,我确信。

所以他的迷茫也许是真的,他再这么下去他会疯癫的。

在我犹豫万分又想把人放了的时候,我接到了白念的电话和短信,我的生命要离我远去的感觉,我只能有这样无尽的失措感。

我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或许我该意识到的,但已经晚了。

第一片药下肚的时候,药效很快,江若岁变得哼哼唧唧,开始掉眼泪,他不会说话了一样只知道拽着我的衣角哭,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江若岁,我奇怪的问他怎么了。

他哭着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我没有想到这药会有这样的功效,但我震惊的同时又感到喜悦,我记得我说:“那哥哥帮帮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