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安静与黑暗交织在一起,衣料与金属管道的摩擦接触声窸窣作响。
简迟深莫名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们已经走了不短的时间,为什么还没有碰上季述之?
不过是一前一后的距离,不至于到现在也追不上吧?
这么想着,他的动作就迟疑了下来。
程暄又屁颠屁颠地凑上来了:“爬累了?无聊了?快来听我讲故事啊!!!”
简迟深简直想把“聒噪”这两个字糊在他的脸上。
但冷静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同意了:“你说。”
程暄在后面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闷。
“安吉拉就是凶手。”
简迟深:???
游戏进度没过半,这就破案了?
“证据。”
青年原本就冷清的嗓音在当前环境下更是冷得冻人,程暄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
程暄一开始进入医院场景的时候就是在五楼。
但当时电梯能用,尸体正常,除了他还有其他的活人。
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停尸间而已。
程暄虽怂但莽,很有乐观精神地安慰了一下自己。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同伴”不太对劲。
“同伴”穿着一身粉嫩嫩的护士装,散落着及肩的长发,黑框的眼镜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没错,虽然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但也可以看出来,这护士是个男的。
男妈妈都有不少,男护士更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程暄的潜意识没有对这个提出质疑。
让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这个护士边收拾手底下的尸体边抬头瞟他几眼,频率之迅速一度让程暄以为自己欠了他八万块钱。
还是没写欠条的那种。
没搞清楚状况,目前看上去也没什么危险的样子,程暄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闭嘴装死。
终于,“同伴”忍不住了。
“安吉拉。”仿佛被砂石磨砺过的粗糙嗓音响起,程暄打了一个激灵。
谁?他叫谁?安吉拉?是我吗安吉拉?我是小三?
“同伴”没工夫探寻程暄的内心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