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她掉头就走了,结果没有。
前天我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期待结果!
7月13日,天气阴。
哇,傻狗自杀了。
我成功了。
7月28日,天气多云。
跟简一撕破脸了。
9月7日,天气晴。
切,不就抽个烟打个架吗,转学就转学,爷不稀罕。
—
泛黄的纸片到这里已经结束,青年几乎控制不住发自内心的厌恶,翻页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
pua,pick-upartist,一种恶心又恶毒的情感操控。
青年在心里排除掉自己是邱远泽的这个选项,然后缓缓地把这号人加上了黑名单,并打算报警。
希望邱远泽有事,那女孩儿没事。
他继续往后翻。
相比于泛黄纸片上的详细,后面的记录就很草率了。
有的记录没有日期,有的记录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个字或几个词。
只有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
青年总结了一下邱远泽之后的记录。
认识了一个朋友,朋友成为在逃杀人犯后,邱远泽还跟其保持着联系;让被pua的女朋友养他,用女朋友的钱开公司挣了点钱,不带套让女朋友连续堕胎;有过很多个情人,一个叫安吉拉的最长久而且几近上位;公司资金链问题;想让女朋友死。
青年低低笑了一声,把册子塞回原处。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青年起身,无声地走到了门边,然后打开了门。
惨白的灯光倾泻进房间,驱散了一室黑暗。
门外没人,青年轻轻地关上门,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套干净的病号服。
身份证没有,手机没有,任何能知道他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也没有钱。
按理说他应该先找一个医生问问自己的情况,或者就躺在床上等待医生的到来。
但是潜意识告诉他最好别这么做。
青年又看了看过分安静的走廊,微微蹙眉。
他继续往前走着,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走路的脚步声和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他的目标本来是很明确的,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拐角处的电梯之时,他突然看见了有一间病房的灯是亮的。
那是这一层楼上青年唯一看见的人为亮光。
好奇心还是战胜了莫名其妙的不安感,青年调转脚步,朝着那唯一亮灯的病房过去了。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电梯的指示灯仿佛恼怒一般地开始忽闪忽灭,在划过一串乱码之后最终停在了鲜红的“-18”。
然后“啪”地一声灭了。
……
缓缓走到那扇门前,青年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