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深刚好吃完,道了声谢便起身离开。
他还是不习惯陌生人对他这么热络,更何况慕丞的眼神告诉他,这个人并不如表面上一般知节守礼。
慕丞见状只是微微笑着,并不阻拦,手边的咖啡一口未动,像个缓和气氛的摆设。
……
简迟深走出sweet之后看看周围的建筑,冷淡的眸子里染上些许茫然。
今天的边缘地带简直荒凉得过分,连个人影都没有,让他想问个路的计划刚有雏形就胎死腹中。
他想去永无乡,但是他不知道永无乡在哪。
……就算他知道他也去不了,路痴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他今天能自己走到这儿,还多亏了上次络腮胡带他走过一遍,他用出色的记忆力勉勉强强地还原出了大致路线。
如果没有这份记忆力的话,他连sweet都来不了第二遍。
总归时间还长,走错了再回来也来得及。
简迟深抿抿唇,凭直觉选了一条路,顺着往前走去。
道路两旁的不知名树叶在晚风下簌簌作响,温柔的灯光由高处落下,溅起一地浅金色的尘埃。
简迟深就这么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前面听见了声响。
好像就在转角处。
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简迟深放轻了呼吸和脚步,慢慢地靠过去。
路灯沉默地充当见证者。
直白而赤/裸的灯光之下,一个花臂男人把脸埋在另一个人怀里,嘴里咕哝咕哝地在说着些什么。
大滩大滩的鲜血从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下蔓延了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其间还掺杂着一缕花香。
三个人站在这两个人的旁边嘻嘻哈哈地小声笑着,中间那个化着浓妆的男人抱着一捧百合花,正在摧残娇嫩的花瓣与细蕊。
有人不屑地笑了一声:“怎么不骂了?再狂啊?”
花臂男人红着眼抬起了头。
他放下怀中的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弯刀,眼神像是要滴血。
以一对三。
就对了一招。
几根细细的丝线穿过,简迟深眼前一黑,然后又是一红。
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路灯之上,背生纯黑羽翼,戴着半面精致的面具,只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下颚。
他居高临下,语气无波无澜,似是审判:“违反极地第六条准则,死刑,即刻执行。”
“执行完毕。”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地下只余四滩碎肉和一具尸体。
简迟深眼神微冷。
男人视线偏转。
“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谢棠”地雷4“九茶和烤鸭”营养液+1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