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牛翠翠还在icu,暂时没有办法签合同,但是现在人在医院又急等着用钱,所以贝俊特别安排由牛翠翠的父母签了领款的申请后先把牛翠翠的那部分钱划给了牛翠翠的父母。
贝俊问聂文宣:“你的手表真的有录音功能吗?”
聂文宣眨了眨眼,笑着说:“骗他的,刚才那沓资料也并不是测绘底稿,我乱说的,这种人,随便一诈都知道他家的拆迁有猫腻。”
“啊?那你为什么不追究这件事?”贝俊不解。
聂文宣说:“等你再长大些就会知道,有些事并不完全是非黑即白,我们每个项目都会有村官贪腐成本的预算,你觉得牛大伯能做到虚报面积,西堤村委会的人能扯出来多少?我们现在还需要用他们,暂时不用一网打尽。”
贝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刚才想要赔给牛大伯的钱,不如用来补助牛翠翠,你看,她儿子在看你。”聂文宣指了指站在院子里的小孩。
小孩子头上的孝布已经被收起来了,瑟缩在大人身后,用孩童特有的纯净目光看着贝俊,贝俊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想想自己平时十万块也就是买个玩具而已,但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或许十万块会有更大的价值。
聂文宣适时把贝俊从感性思维里拉出来:“心软了吗?不过我不建议你直接给钱,你要是想帮他,可以帮他买份教育基金。”
一切处理完成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贝俊跟着聂文宣回办公室,上午热闹如菜市场的办公室现在安安静静的,贝俊心里不禁有些感叹,这一天过得可真他妈精彩。
贝俊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用手机看教育基金,聂文宣在忙自己的事情。
出于对贝俊今天的鼓励和表扬,聂文宣问贝俊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先欠着一下,今晚可以吃你做的菜吗?”贝俊说。
聂文宣欣然同意,两人正要出发回家的时候牛爱国打电话给贝俊。
果然,牛爱国打电话来先是为自己开脱了一番,说自己也是受到了牛大伯的欺骗才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然后又是拜托贝俊被聂文宣说说好话不要追究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