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就见保镖掼住了人,闻哲语被推到一边,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保镖正想再进一步掣肘,祁渊偏头,扫去狼狈的人:“算了。”

胜负早就定了。

说完,长腿迈开,压根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心上。

公司里,上午稍微清闲,下午外勤的同事们陆续回来,带了几笔新业务和旧工程的进度情况,另外两个老板一直没现身,沈逸矜忙得陀螺转。

于是复诊的事耽搁下来,好在闻哲语没再打电话,这事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下班时,同事们一一打招呼离开,沈逸矜看着桌上的工作,决定加个班,留了夏薇帮忙整理文件,答应她一会请客吃晚饭。

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短暂地放松一下。

天暖了,穿着高领的衣服,时间一长,脖颈上有点儿闷。

沈逸矜一只手拉开衣领,拎着透了透气,镜子里几个红色的吻痕清晰可见。

昨晚祁渊进房间,她就知道不对了。

他眼里猩红,阴鸷,说不出的声色欲气。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耐,她掬了冷毛巾给他,他甩开她的手。

“离我远点。”

窗外风起云涌,雷电将至。

她看见他右眉角有一道剑一样的疤痕,斜斜地嵌在冷白的皮肤里,颜色浅了些,没有小时候那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