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摁灭手机屏幕,一笑了之。
只是这么一件他不以为然的小事,没想到老爷子祁崇博将他叫去老宅训话,有点兴师动众。
祁崇博说:“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给女人做这种事,尽给人惹笑话。”
祁渊轻描淡写地解释:“当时家里没别人,总不能让她自己去。”
书房老旧,陈年的书架里散发着厚重的书香,沉在阴暗的光线里,八十多岁的老人和这书房一样,阴郁,腐陈,又权利大。
祁渊搬了张太师椅到窗前有阳光的地方,扶着老爷子坐过去。
祁崇博颤巍巍的身子骨坐定后,便开始训人:“不过一个女人,联姻的工具,哪轮得到你这么上心?”
祁渊不答,神情淡然,不甚在意。
他取了支青褐色的雪茄,递给老爷子,划了根火柴,给他燃上。
只是摇灭火柴时,对上爷爷的目光,对方还在等他的态度,祁渊扬眉,这才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回说:“谈不上多上心,只是一个小可怜,能吃多少用多少?我既娶了她,能对她好点就好点吧,养着她便是,总不至于让人说我连个女人都刻薄。”
“刻薄就刻薄。”祁崇博吸了口雪茄,瘦骨嶙峋的手支在扶手上,“你以为她可怜?怎么可怜?”
这回不需要孙儿的答案,祁崇博又说,“别以为她从小没父母,寄人篱下就可怜?别忘了她利用顶包的事要挟苏瑞林,要了西江郡3的股份。还有,她在外地藏了一套别墅,小小年纪心机不少。”
对老爷子的古板与守旧,祁渊一向迂回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