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替身,只会存在一段时间,早晚要结束,早晚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里去。

祁家,顶级豪门,却也是龙潭虎穴,根本不是她等草芥可踏入一步的。

沈逸矜将药丸倒在手心里攥了攥,大脑里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想有点后怕,又把药丸收回药瓶子里去了。

钻进被窝,酝酿睡意,几番昏昏沉沉,时醒时梦,终究睡不好。

忽然门上一声轻叩,沈逸矜把脑袋探出被窝,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男人的眼。

那双眼因为刚洗完澡,离着好几米的距离,似有远山薄雾的氤氲,也有种静谧幽谷里蕴藏过久的水汽,柔柔的,还有点儿浓。

沈逸矜被晃了下神,不知如何反应。

祁渊走进来,俯身到床边,单只膝盖跪在床上,抬起一只手覆上她半边脸颊,轻声说:“还没睡?”

沈逸矜余光瞥见他空荡荡的浴袍,莫名一种羞耻,将被子往脸上拉:“你来干嘛?”

“睡觉。”祁渊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掀开被子的动作都带了倦懒。

沈逸矜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只把自己往后让,想避开肢体接触,却反而给男人腾出了位置,让他躺得更舒服了。

而她自己,柔弱病娇的小猫一样,被男人捞进了怀里。

男人身上的浴袍面料轻薄,完全包裹不住他滚烫的体温,和他健硕的身材。

空气里温度急剧攀升,伴着暧昧的气息还有无可名状的情绪。

沈逸矜浑身紧绷,脸面被动地埋在他胸口,嘴唇似有若无地擦在他深邃精致的锁骨上,呼吸乱得难以复加。

“还在难过?”祁渊感觉到她的抗拒,只手在她后背抚了抚,轻轻摩挲她。

那些被摩挲的地方便酥酥麻麻,痒意一点一点往心里钻,沈逸矜不自觉地颤抖,咬着唇忍耐。

祁渊看着她,低下额头,用俊挺的鼻尖去触碰她小巧的鼻子,一下轻一下重,像是安慰,又像是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