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点难听,埋怨里却带了克制。

沈逸矜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但不想和她争论,只冷冷淡淡地摇了下头:“我不知道姨父姨妈怎么跟你说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和祁渊结婚。那天婚礼你走了,姨父姨妈又哭又求的,要我顶包,我才上的。”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说过,叫我不要跟祁渊结婚?”苏萱萱显然不满意她的解释,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沈逸矜的视线从碗里移到她脸上,淡淡道:“是有说过,可那已经很久之前了……”

“是就行了。”苏萱萱打断她,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所有的郁结都找到了源头,“你知不知道,全是因为你这句话,我才跟顾勉走的。”

“不会吧。”沈逸矜不可思议,“你不是想把你和顾勉的壮举怪到我头上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苏萱萱五官一皱,眼睛上的一字眉因为纹得不对称,皱起来的时候样子很凶。

沈逸矜看着她,忽然想起曾经许医生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说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神经病吵架,哪个会赢。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神经病”。

因为神经病不可理喻,正常人怎么可能吵得过?

而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有机会体验这句话的含义。

沈逸矜瞧着对面神情不自然的人,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苏萱萱见了这个笑,心里一下子发虚,忘了问话的节奏,脾气更急躁:“你把我和顾勉支走,搞得我爸妈急了心,才找你顶包,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一部分,是不是?”